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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负责(1 / 2)





  她刚刚明明都看到了钱。

  闻言,另外两个男生左右围上来。

  乔以柠捏紧手指,从口袋掏出手机,“要是不想事情闹大,就让我走,不然我就要报警了。另外,忘了提醒你们,这巷子有摄像头,要是拿去派出所,你们一样也逃不掉。”

  “你他妈的吓唬谁呢!”男生低声吼了一句,直接拍掉她的手机。

  手机掉在地上,他抬脚上去狠狠踩了两脚,“今儿要是不把钱拿出来……”那双眼睛落在乔以柠身上,多了一丝玩味,“拿你自己来也行,陪哥几个玩儿一天,我们就不找你要那钱了,行不?”

  乔以柠震惊,她慢慢走进,毫不留情地抬脚踹在他的小腿上,“你有几个胆子。”

  只听到一阵哀嚎,男生很快蹲下身抱着腿,“卧槽!他妈的疼死老子了!”

  另一个男生一脸诧异,却没想到乔以柠看起来柔柔软软的样子,打起人来还挺狠。

  这时,抱着杨嘉月的男生慢慢靠近乔以柠,“乔以柠,还真是小看你了。既然你是杨嘉月老朋友,我也不会对你动手,你就乖点把钱拿出来,这事儿就算平了。”

  说着,男生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那点子不要脸的心思,再明显不过。

  让她觉得作呕。

  这时候,杨嘉月立刻不乐意了,走上来一把推开男生,“陆宇,你当着我的面还敢对其他女生勾勾搭搭!”

  陆宇不爽了,“杨嘉月,给老子安静点,跟个疯子一样。”

  “你装什么装?乔以柠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一点,身材哪里比得过我?陆宇你别忘了,我们还没分手呢,你也别当我死了,当着我的面就敢四处勾搭!”

  陆宇伸手推开,“杨嘉月,你给我滚一边去。”

  乔以柠趁着两个人拌嘴的间隙,抱着书包准备离开。

  陆宇很快反应过来,“乔以柠,你想去哪儿?”

  大掌将要抓住她的书包。

  就在这时,斜里忽然走过来一个人,抬脚就踹在陆宇的胸前。

  速度很快,眨眼间陆宇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

  另外两个小弟瞪大眼睛一看。

  来人穿着黑色T恤,带着黑色鸭舌帽,防风外套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身手利落。

  江肆嘴里咬着烟,凝了一眼,“碰老子的人,你挺有胆子啊,陆宇。”

  是江肆。

  整个沧浪街的谁不知道江肆,不只是在一中,在六中江肆也很有名。就连陆宇都不敢惹的,只因为江肆手段狠厉,打起人来没轻没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没人敢轻易惹他。

  陆宇怎么也没想到,乔以柠会是江肆的人,这算是触到硬板了。

  时隔半个月,乔以柠再次看到江肆。

  少年穿着冲锋衣外套,带着黑色鸭舌帽,仔细一看他的脸上添了些许伤痕,右边脸颊上青紫一块,额前银发盖住眉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露出一抹阴翳,与那张乖学生的长相搭配起来格外的突兀。

  嘴咬着烟,并没有点燃,他像是偶然经过,帮她解围的陌生人。

  一眼,都没再看过乔以柠。

  陆宇从地上爬起来,杨嘉月气得不行,就要上去吵两句,“你谁啊?”

  陆宇拽住杨嘉月,“你疯了,那可是江肆。”

  江肆。

  杨嘉月听过,但没见过,据说六中的学生都怕他。

  而他,竟然还是一中的好学生。

  江肆低垂着眸子,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清脆,鲜红的火苗从虎口处窜出。

  巷子里挂着冷风,他微微偏头睨了一眼乔以柠,“走。”

  乔以柠这才回过神,仓皇地抱着书包就往巷子口跑。

  却在半路停下脚步。

  她回过头来看。

  江肆:“说说,你们围乔以柠干吗?”

  陆宇揉了揉胸口,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渍,犹豫两秒,走上来说:“肆哥,是我这马子,来找那姑娘要钱,到了半中间的,人又后悔了不给,我这才……”

  哼,抢钱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江肆半蹲下身,看着地上散落的白色试卷,上头一张都是乔以柠娟秀的字迹,每一张浸润污泥水,变得不堪。他蹙眉,“把这东西,给老子捡起来。”

  陆宇瞪大眼,尤感觉没面子,毕竟他在六中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眼下被一个一中的使唤,面子都没处搁。

  陆宇对着两个小弟说,“快点捡起来。”

  两个男生刚要弯腰去捡。

  江肆捏着烟淡了掸烟灰,和往日混不吝全然不同,眉宇间全是煞气,他舔了舔嘴角,声音冷冷的,“你捡。”

  杨嘉月有点脾气,立刻不乐意了,“江肆,你装什么装?你是乔以柠什么人,用得着给她出气?”

  江肆轻笑,丢下烟,“乔以柠,我罩的。”下一刻,他迈开腿走到陆宇跟前,只是抬手捏在他肩膀头上的一块骨头。

  只听到一声咯吱响,陆宇就疼的哭爹喊娘,那张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迅速皱成一团,不停哀求,“我捡我捡!”

  话音刚落,江肆身后就落下一棍子。

  很重。

  啪嗒!棍子掉在地上,原来是一个男生偷摸找了棍子来打他。

  慢慢地,一抹殷红从他的脑后慢慢溢出,顺着脖颈不断往黑色T恤里头浸润,棍子上带了一颗铆钉,所以才会出这么多血。

  江肆抬手摸了摸脖子,浑身冷得不行,“你找死。”

  声音冷冽,像极了从地狱里传来的。

  闻言,男生拔腿就要跑,却被江肆抬脚踹翻在地上。

  当时,现场一片混乱,乔以柠躲在巷子口偷偷看着。

  江肆留了整个后背的血,不要命的跟那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黑色鸭舌帽掉在地上,铆钉划破他的冲锋衣扯出黑色线条,乔以柠觉得自己有点胆小,她竟不敢冲上去救他。

  她急得都要哭了,最后借了附近小卖部老板的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笛声响起,浑身汗水夹杂着血的少年门乱作一团,将巷子口晾晒的干煸辣椒撞翻在地,发了疯的私处逃窜。

  乔以柠走过来,看着蹲在地上的江肆。

  似有若无的血腥味直冲鼻子,她害怕的掉下眼泪,走过来,“江肆,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极了一汪南江春水,柔和得不行。

  没有最开始的冷淡。

  江肆捡起地上的试卷,塞在她手里,好像一点都不疼一样,就要转身离开。

  也没有回答乔以柠的话。

  乔以柠抱着试卷,难受得说不出来话。

  下一刻。

  她主动走上去,拉住少年的手腕。

  却发现他的指骨上带着红痕血迹,大概是刚才和那群人打架时留下的。

  她说,“江肆,附近有医院,我带你去看看,你脑袋流血了。”

  江肆有些诧异,乔以柠开口的第一句,不是不想见到你。

  愣了下,“不用。”

  他抽开手,拖着疼的腿兀自朝着巷子口去。

  少年身量极高,肩膀微颓,乔以柠知道,指不定是上次的那些话,他才会这个样子。

  但是,她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