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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2 / 2)


  而那个人,必须是他。

  三年时间,费慎步步为营,一点点给自己铺路,为将来的夺权埋下无数种子。

  借助费家的势力和人脉,他查清了卢通背景,在对方身边安插眼线,掌握公司的运行机制和重要机密,再嘱托自己的心腹,拉拢煽动公司里其他雇佣兵。

  在此过程中,为防止卢通起疑心,费慎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直到一个多月前,恰逢邵揽余出现,时机趋于成熟。

  或许是天意如此,那批从郁南镇抢夺而来的军火,意外成了全盘计划大获全胜的最后一把东风。

  费慎走了好半晌神,咖啡由热变凉。

  他一滴都没喝,身下椅子滑开,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一声不响离开了公司。

  毒刺位于清丰,而科谟的政权中心在热都,费家也同样安居于那处。

  两城之间相隔三百多公里,费慎先回了公寓,取出自己那辆许久没工作过的吉普车,开往了热都方向。

  行驶将近四个小时,汽车停在了某家私人疗养院外。

  这地方他来得次数极少,前后加起来也不超过三次,方才还绕了点路才找到正确位置。

  略等片刻,费慎向大门守卫员出示特殊通行证。

  继而在路牌的指引下,将车停进了疗养院的地下车库。

  费兆兴的病房在单独的一层,前两日费慎得到消息,时隔数月,本以为已经无力回天,谁料费兆兴竟自己突然醒了。

  院方担心是回光返照,赶紧做了各项详细检查,得出的病例报告证实,患者的确有好转的迹象。

  费慎赶到的时候,病房外有几个政府军站岗,费兆兴正在里面做ct检查。

  费慎没进去,责任护士过来了一趟。

  见家属在这,护士仔细给他讲述了病人最近的病情变化,再顺带沟通了一下后续的治疗方案。

  费慎安静聆听完,然后签了几个字。

  护士翻看着治疗同意书的资料,随口说了句:“您和您哥哥的名字真像,我老是会看错,第一次看见还以为是同样的名字。”

  提到费惕,费慎状若无意问:“他最近来没来?”

  “您哥哥?”护士微愣,回道,“昨天来了,费惕先生前段时间来得比较勤,大概因为要同时看望两个人。”

  “两个人?”

  护士多了句嘴:“您弟弟费柯澜先生也在这,您不知道吗?”

  费慎确实不知情,前段日子一直待在边境,芯片大多数时间处于休眠状态,回科谟后又是一大堆公司的事需要处理,哪还有空闲顾得上去关心其他人。

  “他在哪间病房?”费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