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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江予迟一把拎起想溜走的盛星,摸摸脑袋,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一个人无聊了?不开会了,我们吃饭去。”

  盛星忙摇头:“没有,就是来看看你。”

  江予迟耷拉着眉眼,瞧她片刻,问:“吓着了?”

  盛星想了想,拉着人往办公室走,小声道:“没呢,就是很少没见你这么生气了。三哥,你最近是不是不高兴?”

  “怎么这么问?”江予迟反手关上门,抱着人亲了一口,低声道,“只是这几天忙,下周多陪陪你。”

  盛星撇撇嘴,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嘀咕:“骗人!整张脸都写着不高兴,还不承认。江予迟,你是小朋友吗,一个人生闷气。小朋友受委屈了都知道去告状、掉眼泪、要抱抱呢,你要不要抱抱?”

  江予迟停住动作,垂眸看她娇艳的容颜。

  半晌,忽而低头埋在她颈侧,横在腰间的手用力,紧紧抱着她,略显沉闷的声音像小锤子一样,鼓震耳膜:“我嫉妒他。嫉妒他能让你视线停留,嫉妒他能占据你的少女时代,嫉妒他能让你难过,因为你喜欢过他。”

  盛星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学着他的样子,生疏地摸着柔软又带点儿刺意的脑袋,轻声道:“我知道,等这周录完节目,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说。我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那些年,我身边没有可以让我放心诉说的对象,在这方面,我很笨拙。但这两天,我会整理好,都告诉你。”

  “我知道,都过去了,是我不好。”

  江予迟感受着她的体温,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这些莫须有的情绪不该牵扯到盛星身上,是他的卑劣心作祟。

  盛星侧头,亲亲他的鬓角,抿唇笑了一下:“好啦,抱抱你又亲亲你了,现在我们回家吧。”

  江予迟刚想应好,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小宋欲言又止,盛星眨眨眼,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盛星转身去了办公室自带的卫生间,江予迟微蹙下门,踏出办公室,关上门,隔绝里面:“什么事?”

  小宋压低声音,快速道:“记者联系上了。他正好在洛京,只呆一晚,明天走,问是否需要见面。”

  江予迟沉默片刻,道:“联系他,今晚见面。”

  见面时间定在晚上八点。

  江予迟没显出着急来,照旧回家做饭,两人亲亲热热地吃完晚饭,又溜达去外面给盛星买了酸奶和冰淇淋。

  趁着盛星心情好,江予迟道:“星星,三哥要出去见个朋友,你自己在家玩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盛星含着块果肉,点头,含糊着应:“去吧,我在家看剧本。”

  江予迟上楼换了衣服,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急匆匆地出门。盛星还有点儿愣,怎么这么着急?但她也没多想,喝完一大罐酸奶,开始骚扰李疾匀。

  [paidax:这周交的早,你看完没?]

  [l:看了。你老公怎么回事?]

  [paidax:?]

  [l:他的状态和上周比,差很多。]

  盛星:“......”

  她纳闷:[没记错的话,我才是主角,他不参演。]

  [l:你的状态好了不少,超过我预期的一半。至于你老公,他可是我制胜秘诀,我理应关心他。]

  [[paidax:...他吃闷醋呢,我哄好了。]

  [l:?]

  [[paidax:他以为我高中的时候喜欢别人。]

  [l:懂了,周末见。]

  盛星一愣:[周末见什么?]

  李疾匀回复:[你不知道?你录的综艺节目,让你老公邀请朋友去家里做客,很不巧,我收到了他的邀请。]

  [paidax:......]

  [paidax:又是节目组的任务,老是偷偷摸摸的,烦人。你居然也会答应?]

  [l:他帮过我的忙,应该的。到时候我带个朋友,不说了。]

  盛星闷头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李疾匀说的是什么。江予迟出面给他找了裁缝,后来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那边接下了《钟》的单子。

  不过,他说的朋友会是谁?

  盛星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某家茶馆,包间。

  江予迟倒了茶,推到神情温和的中年人面前,道:“今天请您来,是想问有关于十七年前,您去巢山采访的事儿。”

  赵记者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的助理问的就是这件事。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想问巢山寺还是山脚的那个村子?”

  江予迟抬眼,诚恳道:“都有。不瞒您说,我的妻子曾在村子里见过您。您替她和弟弟拍了一张合照。”

  “是你的妻子?”赵记者露出点儿惊异的神情,“我记得那个小姑娘!模样水灵灵的,机灵又活泼,就是太瘦了。那个村子...”他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很复杂,你想知道什么?”

  江予迟沉默片刻:“知道这件事后,我粗粗调查了一下那个村子,发现像我妻子那样,被送到村子里养的孩子不是个例,在人口密度这么小的地方,这样的概率...”

  赵记者脸色微凝:“当年我注意过,也问过村民,都说是因为那儿山好水好,又是佛门清净之地,都是送到那儿去养身体的。其余的没人肯多说,我问的次数多了,他们便不肯再见我。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这和巢山寺恐怕有很深的关系。既然是你的妻子,你是否问过她父母?”

  江予迟道:“我妻子和家里不来往,我不该也不能从这个途径去获悉这件事的真相。这对她来说,无异于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