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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2)


  这样小弟貌似就是现在的太子殿下。

  不过,看来我儿时真的很黏那太子哥哥,几乎页页都能扯到他。只可惜前太子萧景岚,在我十七岁时就随心爱的女子远遁天涯,不然也不至沦落成让我监国的局面。读着字里行间对兄长的喜爱之情,一时之间,心里的感触很难描述。我想,若我没有失去记忆,一定时常念着他。

  就如看戏本一般,我发现越往后我的笔迹越端正秀雅,和现在因模仿煦方而来的字迹全然不同。别说,还真有点洒脱的味道,父皇真不愧是父皇,原来一早就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是我错怪他了。

  “前几日因捅了蜂窝,惹了许多蜜蜂都飞来叮我,太子哥哥将我围在他怀里,他浑身都蛰出包来,结果我的脸上还是被蛰肿,我们一起发了烧,母后让我们去宫外玉龙山庄歇养,太子哥哥却说这是因祸得福。我很伤心,满脸都起了小泡泡,哪里是福啊。”

  看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然而指尖忽然在下一页忽然顿住。

  “原来太子哥哥没有骗人,真的是因祸得福。我认识了一个大哥哥。”

  ……

  “大哥哥不知我是公主,还当我只是个太子的小宫女。”

  “大哥哥说我是他见过最难看的小丫头,也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小丫头。”

  “我想,我是喜欢上大哥哥了。”

  所以这是本公主的初恋么?

  我赶忙往下翻,却发现后面几页均是空白,待再次出现字迹的那一页,只留余一句话:“大哥哥走了,阿棠在枫树下等了他一天,他还是没来。他没有遵守和阿棠的约定。”

  约定?是什么约定?

  我怀揣着好奇想接着看,可这之后就再也没提及任何有关于这“大哥哥”的事,从字迹的成长状态看来,我应有很长一段跨度都没碰过这本日志。

  直至最后一页纸,笔劲早已真正龙飞凤舞的我,却端端正正的用行楷写到:“阿棠明日成亲,那个人不是他。用四年时间没能等到的人,盼再用四年能够真正遗忘。”

  没了。

  我闭了闭眼,忍了忍再睁开。

  不是吧,所以这么厚一本下来,半点都没提这个“大哥哥”姓甚名谁么?

  好歹画个肖像行不行?

  这样胃口完全被吊起来,栓在半空中可难受得紧啊。

  我意兴阑珊的把红皮书来回翻了个遍,还是未能找到蛛丝马迹。最后索性赌气的把簿册朝桌上一扔。

  或许是力道太大,又或许是屋外风巨,掀得书页啪啪作响。

  然后,有什么夹杂在其中的物什飞了起来,风散去后,慢慢落在我的手心上。

  一片枫叶。

  不,是一个巴掌大的纸片,绘着枫叶的颜色,裁成枫叶的形状。

  我浑身一僵。

  如此陌生,如此熟悉,周身的一切恍若消失,眼里心间只余下这片纸枫。

  毫无征兆,毫无理由的,我的心底头开始悸动。

  茶香渗进了风里,荡漾于屋中,我慢慢把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回忆起来。

  却根本无法阻挠这颗如鹿撞如鼓擂的心。

  第十章

  我摸着胸腔那颗跳突跳突的心,将纸枫夹回书中,又把棠心簿安放回原处。

  一抹湖色出现在门外,我抬眼望去愣了愣:“驸马,你回来了?”

  宋郎生点头道:“回来时见公主不在屋内,听下人说是来了书房。”他走到近处,确是蹙了蹙眉,“何以你面色如此苍白?”

  我道:“不知怎么,看书看得好好的忽地就心跳如雷。”

  宋郎生神情瞬间肃穆起来,下一刻紧张的握住我的手腕,我吓了一跳,问:“怎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不知是否是灯光太幽暗,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焦距,仿佛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半晌,他终于开口:“我在把脉。”

  我:“……”

  我讶然道:“原来驸马竟通医理。”

  宋郎生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嗯,就是没摸到公主的心脉,所以感觉不到跳动。”

  我:“……”那你把了半天是在把个什么玩意啊。

  宋郎生道:“无故心跳剧烈,极有可能是心疾,此前公主受过箭伤,离心脉差之毫厘,恐怕该症与此有关。”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有些对路,心疾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那当如何是好?”

  不知要否请太医来诊治?可瞅他这样子,仿似是件需要深思熟虑之事。

  宋郎生松开我的手,在幽暗的夜色侧转过身,背对着我,沉默半晌,道:“当然是请太医。”

  我:“……”这心疾没准就是让他给吓出来的。

  徐太医赶来的时候,其实我心已经不跳了,哦,不该这么说,是已经恢复正常律动。 我们将症状和他说明后,他俯身,眯眼,观我气色许久,神色凝重地说:“公主脉象平稳,可为何老臣越是把脉殿下的心跳就越快?”

  您老这副看过去像在我为默哀的表情,能不胡思乱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