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牛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全网都在转发牛哥的大新闻，这就是牌面。”

  ……

  牛成松非常得意地开口：“呵呵，是兄弟们抬爱了，主要是媒体现在竞争激烈，我也是为我们大家一起混口饭吃。”

  “那可不是。自从牛哥将素材交给我，我在抖音做了个短视频。你们猜怎么着，一天不到点赞破30w了，留言密密麻麻的特别有牌面。”另外一人夸张道。

  “哎呦。看看……”

  牛成松也没想到随手给抖音部门的材料居然这么厉害，他有些后悔让同事做素材了，这要是自己做，岂不是能赢得更多的筹码？

  牛成松笑得比较勉强，然后也打开了抖音频道。

  他原以为会在短视频看到满屏幕，或者说，大部分负面的弹幕。

  却没想到弹幕还挺和谐的，居然大部分鼓励为主，还有一小部分有舔狗的味道。

  【其实苏如伊还是很牛逼的。我不太相信报道里说的。】

  【对苏如伊难道不是一句卧槽走天下？】

  【作为理中客，这次也按耐不住地想要说一句，大大牛逼，我相信大大。】

  ……

  牛成松的表情有点点怪。

  网友对苏如伊这么舔的吗？

  但牛成松也没有真的深入多想，只以为是苏如伊个人比较厉害，或者黑科技成品厉害，所以个人粉太多。

  他稍微嫉妒一下对方名誉的“光大伟正”也就放下了，然后关上手机继续和朋友们吹牛逼。

  在他关手机时，几乎刚刚出现冷嘲热讽的弹幕，下一秒就会出现彩虹屁的弹幕将其覆盖过去，同时，若是有人重新拉回去看的话，冷嘲热讽的弹幕已经消失了。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的办公大楼一层都灯火通明，年纪不小的组长正在发号施令。

  “把人身攻击的那几个id域名记录下来，查查背后有什么人。”

  “任何涉及到苏如伊不实信息的弹幕一律清除。”

  “记住！下面下达的任务是尽量维护好苏如伊同志生活稳定，精神文明健康成长，网监部的都给我把眼睛瞪大点，好好清除评论。”

  ……

  网建部的成员两只眼睛的红血丝都瞪出来了，他们面面相觑，谁能想到他们还会有充当“鉴差评师”“彩虹屁水军”的一天。

  眼见上面的头头就差把“苏如伊”这三个字呼吁成“不可说”时，终于有一位勇士站起来。

  “老大。这样会不会过犹不及，反而让网友有深扒的欲望。”

  “其实可以将太过分的言论删掉，不涉及人身辱骂的保留，轻微的社会吐槽更有利于真实性对不对？”

  “老大，上面主要是说不能太过分，但如果完全删除，又触及言论自由这个领域，完全没必要引起其他的风波啊。”

  ……

  勇士给出五六条建议，头头沉吟片刻，最终认可。

  众人暗地里舒了口气，露出疲惫微笑。

  《新集报》办公室。

  几个起哄的男记者闹得太过，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两名女记者对视一眼，皱起了眉。

  “有什么值得吹捧的，简直比搬弄是非的长舌妇都不如。”

  “玩这种花头，这要放在民国时期那就是个大汉奸。”

  ……

  两名正义之士的话并没让那边减少多少欢乐，又或者说，那边的小角落稍微安静了一会后，爆发出阵阵的笑声。

  “得了吧。上网的都是成年人了，要是随便被一篇报道影响，只能证明他足够蠢不会分辨是非罢了。”

  “就是，你们是不是窥视小组长的位置啊？别想了，等老大调到周刊，组长肯定是牛哥。”

  ……

  两名女记者忍无可忍地打算对喷，这个时候办公室们被用力推开。

  “牛成松呢？在不在？”

  之前被众人说要调到隔壁周刊的主编，一脸冷色地走进来。

  牛成松立刻站起来，他见主编表情非常难看，心里暗骂，面上却装作一副乖顺的样子：“主编好，我在我在。”

  主编环顾四周：“很好，既然你们都在，那就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

  “老牛，我出差的时候是怎么叮嘱你的。让你一定要恪守职业道德，一定要严苛审查新闻标准，要有敏感度，不能搞逆反人民群众的道路，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对你的信任的？”主编想起领导对他的一通怒骂，看牛成松的表情变得更加愤怒，“我看重你提携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不是，我没有。”牛成松下意识甩锅。

  “还狡辩？怎么？难道你还要把采访石竹教授的责任推卸到我身上？”主编怒道。

  所有人都保持鹌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