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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2)(2 / 2)

  大概是节日临近的原因,通往市区的道路上被大大小小各色车辆堵得严严实实, 而仅仅只有一道绿化带相隔的从市区通往郊区的路上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不仅没堵车,甚至连过往的车辆都很少。

  正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这条多少有些空荡荡的路上呼啸着疾驰而过, 车身上印着的两个英文字母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既张扬又醒目。

  FL。

  *

  车上。

  不是, 我和年年回家过中秋节有你们两什么事啊?坐在后排的靳朝极为不爽地盯着前面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露出的两颗头型饱满的后脑勺,皱紧的眉头简直能夹死苍蝇。

  为了不久后的S赛,作为LPL一号种子战队的FL这段时间的训练安排得紧锣密鼓,每天长达14小时以上的训练时长折腾得队里每个人都生无可恋、面如土色, 靳朝当然也不例外,别说是心里的那点绮思,就连基本的进食欲望都快没了。

  好不容易赶上中秋节放假, 为着这点来之不易的和奚年独处的二人时间,靳朝激动得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 结果今天一睁眼就得到一个噩耗

  这天杀的莫起居然要带着皇甫经理和他们一起回家过中秋节!

  这特么合理吗?!

  然而不管靳朝怎么想,反正当事人大概是觉得很合理的:

  哦, 是吗?驾驶座上传来了觉得很合理的当事人凉凉的声音,那我和皇甫去我大姨家过中秋又有你什么事呢?

  没家里钥匙的废物。扎起表弟的心来, 莫起向来是专业的。

  坐在靳朝旁边的奚年抹了一把脸,突然觉得口袋里揣的那把钥匙有点烫手。

  果然下一秒

  刚刚还气势汹汹、盛气凌人的靳朝转过头就挂上了一脸让人消化不良的猛男式委屈:年年,他讽刺我没家里钥匙!还骂我是废物!

  这变脸速度估计连变脸大师都自叹弗如。

  奚年伸出手将某人见缝插针越凑越近的俊脸毫不留情地伸手拍开,不带什么感情地开口:你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

  接连受到两拨致命打击的靳朝脸一下就垮了,用令人胃疼的幽怨眼神盯着胳膊肘往外拐的自家小娇妻,成功地让小娇妻起了一身排列有序仿佛在站军姿的鸡皮疙瘩。

  咳,奚年偏过头清了清嗓子, 没事,我的钥匙就是你的钥匙不像有的人,连一把钥匙都没有。

  这下无语的就变成了驾驶座上的人。

  毕竟莫起还没跟家里出柜甚至这次去靳朝家里过中秋,也存着一点让靳母帮忙给他家里敲敲边鼓的意思。

  哼哼~到底谁废唔!

  志得意满的靳朝反击的脏话刚说到一半,嘴里就被塞了个甜不唧唧的东西。

  他咂摸了一下,是抹茶味的。

  你也少说两句,奚年深谙劝架之道,双方各打了五十大板虽然这五十大板的轻重明显不一样,不是说昨晚没睡好吗?还有四十分钟才到,先睡会儿吧。

  那我可以睡在你腿上吗?靳朝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面前的小娇妻,就像大灰狼盯着自己送上门的小红帽就差留哈喇子了。

  奚年:

  如果占便宜也有比赛的话,那靳朝的世界级奖杯应该能摞满FL战队基地了。

  ΢Ц.jpg

  不过为了这四十分钟的安宁奚年舔了舔后槽牙,最终还是克制地点了点头:行。

  他的话音还漂在半空中,某人已经兴高采烈地以饿虎扑食的姿势抱住了他的大腿。

  还自以为隐蔽地摸了两把。

  奚年能明显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欢快地跳了两下。

  四十分钟的安宁忍了。

  然而把得寸进尺这四个字当成毕生座右铭的靳朝显然学不会见好就收,他直接把奚年的隐忍当成了默许,美滋滋地再次伸出了不安分的爪子,目标是大腿以上、腰部以下

  ž

  嗷

  被击打的清脆响声和狼嚎般的痛呼声几乎在同时响起。

  老实睡觉,再管不好你的爪子奚年缓缓地收起了刚刚的刑罚工具那把靳父亲手交给他的钥匙,垂眸警告性地扫了他一眼,我保证你下半生吃饭都得靠脚了。

  察觉到吃一堑才会长一智的某人终于学乖,老实地抱着自己大腿不动弹了,奚年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也闭上双眼开始睡觉了。

  车上终于恢复了安宁。

  *

  幽静的二层小楼客厅里,靳母悠闲地坐在象牙白皮质沙发上,一边翻看着法国原版经典名著,一边伸出保养得当、几乎看不到细纹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拿起放在同样是象牙白色的釉面茶几上的玫瑰花茶,递到嘴边优雅地抿了一口。

  然而这如画般的美好场景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

  老婆!

  老婆!

  老婆!

  靳母拿着玫瑰花茶的手顿时一抖,茶水滴落在前不久刚换过的大理石地砖上,晕出了一滩明显的浅粉色茶渍。

  叫魂呢你!靳母将手中的茶杯不轻不重地放回茶几上,本来一分的不悦在转头看到来人的穿着后瞬间升级成了十分

  靳父穿着一身大红绣金线的中式练功服,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婆,你说我穿这身怎么样?

  一本正经的脸上透露着几分含蓄的期待,期待着预料之中的夸奖。

  靳母的优雅神情隐隐呈现开裂的状态,一言难尽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老实跟我说,其实你今天也打算领个人上门是吧?

  什么领个人上门?胡说八道!刻在骨子里的求生欲让靳父想也不想果断否认,我是这种人吗?!

  哦靳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看你穿这么喜庆,以为你时隔二十多年又想当新郎了呢。

  靳母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两个孩子就是回来过个中秋节,又不是摆喜酒,你整这么大阵仗干嘛?让人孩子尴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