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尽管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底气不足地反驳道：

“师叔你这是偏见，偏见……”

四目并没有注意到苏航的纠结，而是思索道：

“只是用来辅助绘画的话，那就好办多了，我这里有两个比较简单的办法。”

苏航问道：

“哪两个？”

四目竖起一根手指道：

“第一种，炼制出一套符笔法器。

这样一来，只要你的法力和精神坚持得住，你想用多少支笔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符笔作为法师道士们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将其制成法器，乃至法宝，都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大名鼎鼎的判官笔，便是大名鼎鼎的，威震三界的法宝。

只不过，很少会有人将一整套的毛笔都制成法器。

当然，既然苏航对符笔的威力没有任何要求，只要求做到心随意动，那么炼制的难度自然直线下降。

对四目来说，做上这么一套法器，连练手都算不上。

见苏航露出意动的神情，四目也继续道：

“至于第二种，同样是一种法器，名字叫做‘小如意手’。”

“小如意手？”

在四目的介绍下，苏航也很快就对这件法器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小如意手”乃是茅山的一位祖师，为自己躯体残疾的家人设计出来的奇门法器。

“‘小如意手’无法操作太重的东西，在斗法中用处有限，但对那些天生残疾的人来说，却不啻于拥有了第二双手足。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四目顿了顿，补充道：

“普通材料制成的‘小如意手’，灵敏度其实很差，尤其是和真正的双手相比，做不了太过精细的事情，很难达到你的要求。”

苏航诧异道：

“既然如此，那四目师叔为什么还要提起这件法器？

还是说，换成不普通的材料，就可以弥补这个缺陷了？”

“不错。”

四目点点头，道：

“这个缺陷是可以弥补的，就像是小航你的撒豆成兵，自己下场操控只是下乘，真正的要诀，在于交托给魂兵操纵……

要让‘小如意手’变得灵活起来，需要魂魄的力量。”

苏航一愣，面色有些凝重：

“魂魄的力量？”

四目自然知道苏航想到了什么，解释道：

“放心，不是完整的魂魄。

‘小如意手’还需要你的意识操纵，因而只需要一部分魂魄碎片就足够了。”

苏航恍然大悟，以完整的魂魄作材料，无疑已经可以归为邪术一类。

但如果只是部分碎片的话，并不会阴魂造成永久的伤害，对九叔和四目这些驱魔人来说，只要有心，其实并不难收集。

当然，这只是在不对阴魂造成永久伤害的前提下的。

一些急功近利之辈，未必会有那个耐心去慢慢收集魂魄碎片，很容易就会因此走上邪路。

正是因为一不注意就会行差踏错，遗祸无穷，茅山收徒才会极为考究弟子们的品性。

纵然是石坚，当初入门时，除了太过争强好胜，骄傲自负外也是大好青年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