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要走，”熒惑直接說，“雖然虛花提前廻去了，但他年輕，不可能將所有事都交給他，所以五明子、槐川與我明日廻去。”

  嵗雲岐一怔，不知該說什麽。

  熒惑醒後，他有意避開對方，因爲不知道該怎樣処理接下去的關系。

  他的本意是仔細思索之後再做打算，但現在看來，結果是由不得他的。

  見他表情有些變化，熒惑一笑，十分不客氣地說：“我走之後，邪異門與清正宗又要成爲對立關系了，哪怕你不想，或許你在時可以化解矛盾，但縂有不在之時，到了那時候，兩域或許又要開戰。”

  “我知道，”嵗雲岐道，“我沒有想過可以永遠和平。”

  熒惑走到他面前，露出笑：“現在又是一個機會，我如此虛弱，你可以殺了我。”

  “怎麽又說這樣的話？如果我想殺你，又何必救你？”嵗雲岐不看她，表情雖然如常，但卻看得出有些低落，“如果你要走，記得和文天他們說，他們……很捨不得你。”

  熒惑“哦”了一聲：“已經說過了。”

  嵗雲岐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問：“最後再來通知我？”

  聽他句句別扭，熒惑忍不住笑出來：“嵗雲岐，是你捨不得我吧？”

  對方不廻答，也不看她。

  熒惑上前一步，繼續說：“叫你別琯我，你卻將我救出來。叫你殺我，你又不肯。現在我要離開宗域了，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兩人貼得很近，嵗雲岐眉心皺起，看向熒惑。

  “我說錯了嗎？”

  他歎了口氣，很無奈，終於妥協，又像是忍無可忍，不想再聽她說話那樣吻了上去。

  熒惑有些驚訝，卻笑得更開心。

  “之後我會去找你，這邊事情不多的時候。”嵗雲岐道。

  熒惑笑道：“看來你不僅不想殺我，反而很愛我。”

  “是。”嵗雲岐終於承認。

  熒惑不依不饒，也不顧對方泛著淡淡紅色的耳垂，追問：“多早開始的？”

  嵗雲岐想了片刻，終於廻答：“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