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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久·像条狗/1(1 / 2)





  枕/经久·像条狗

  文/还要凶

  也不知道这幢城堡面积有多大,城堡的第三层里,竟然能容下39个女人。

  她们被要求除了第六层以外,哪里都可以踏足后,这幢城堡像是突然有了生命,活跃了起来。

  靳思一心都扑在勾引人上,自然从起床开始,除去吃饭时间,一直待在家主的书房里。

  书房里收藏的书籍什么都有,像是一家古老又威严的藏书楼。

  起先,靳思在书房里找恋爱秘籍。

  可惜的是,区分好类别的书区竟然没有一个区域是属于恋爱、小说类的。

  她没有找到有些气馁,闲逛的时候竟发现休闲区放着一架钢琴,她瞬间走不动路。

  钢琴的背部放着的书籍全是音乐类的,靳思直接改变目标,看起了音乐类的书。

  靳思就这样连着三天都呆在书馆。

  第四天的时候,化验结果出来了,她再次被管家带到实验室抽了120ml的血。

  抽完血,靳思才从自我的世界里被唤醒。

  她差一点就要忘记,她来佘山做什么来了!

  恋爱经验愣是一个没学,卡在她脑海里的钢琴曲《少女的祈祷》顺了一遍又一遍。

  靳思很懊恼,头天去书房后,把散在地上的音乐书归回原位,将《四面风》的英译版翻出来看。

  她正看得入迷,书房的门被打开,管家来请她出去。

  靳思疑惑着合起书,向门外走去。走廊上正好站了十四位女人,其中有七人是熟面孔,分别是她的新室友,还有调换到别的房间的文艺女。

  两个房里的女人,齐聚在这里,是又要搞什么?

  靳思想不到原因,昏着头就被领进一间放映厅。

  放映厅内。

  荧屏上汇聚的那一抹星光投下,映出沙发上正举杯的墨辰忌,他冷硬的下颌微抬,抿去杯里的金色液体。

  右侧的吧台前,正有调酒师熟练地摇晃着调酒器。伺候的仆人,低着眼,小心翼翼地将新调出的酒放下。

  墨辰忌身侧有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随着她们的进入,他的脸上勾起耐人寻味地笑。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香,男人紧紧皱着眉,迷离地眼神好似正努力瞧清女人们的面孔。

  大致扫了一遍,男人悠悠地开口:“原来我们的墨董,也食荤腥。”

  桌上静静躺着两张卡罗牌,墨辰忌捻起它们丢在她们的脚边,意兴阑珊:“7个4,7个8,你要的人。”

  靳思垂下眼,瞧着脚前显示着4的卡罗牌,不由得联想到她们居住的那层楼,十间房挨个对应的门牌号———

  他们这是在赌女人吗?

  靳思拿不定主意。

  只见戴着眼镜的男人朝她们勾手,语调闲散:“你们过来。”

  虽然在入了佘山的门,签订的合同里,包含了一项可自由调配选择对象,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靳思并不想卖给这位男人。

  为什么呢?

  因为墨辰忌首选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清白。

  失了清白还想要勾引墨辰忌?那可是一丝机会都不可能有的。

  房内放着温和的电音,混合着荧屏上解说员地讲解声,在这霓虹灯切来切去的场景里,徒添了一丝沉默的堕落。

  彼时有人先踏出一步,走向沙发前的男人。

  靳思暗自窥起墨辰忌,只见他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上,视线专注地看着屏幕,仿佛一心只在足球比赛上。

  上次在实验室听他们讲,说是要跟章尚一起看球,难不成戴着眼镜的男人是章尚?家主这是来要触须组的局?

  靳思呼吸一滞,踏出的脚感觉像是嵌入了磁铁一样让她走路十分的艰难。

  走在前的女人,沙发两侧还有余位给她们坐,走在末尾的女人,无位可选,只得坐在铺着鹅绒的复古地毯上。

  围着章尚坐着的女人,被章尚挨个仔细端详了面容,好似她们的样貌入了他的眼,他蠢蠢欲动:

  “十四个我都想要。”

  他的话刚落,只见墨辰忌脸色冷沉,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舟叔,去给他拿点药来。”

  云舟颔首,转身间却被章尚的助理拦住去路。

  墨家家主损人的话章尚听懂了,他憨笑了两声,挽回形象似得找补:“别介!墨董。我在说笑。”

  墨辰忌本就不耐烦应付章尚,现下云舟还被章尚的助理拦着,他目光寒冷地扫向助理。

  “我可没在说笑。”

  助理接收到逼人的视线,下意识收起手臂。但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老板,他心里徘徊不定,望向章尚。

  章尚能看出墨辰忌有些生气。

  他不愿与墨家的一家之主为敌,所以一言不发,忍着不适,使给助理一个眼神。

  助理心领神会,立马移开挡路的身体,放云舟离开。

  章尚轻咳了一声,缓解着紧张的气氛。

  他眼神乱飘,一瞬瞧到鹅绒毯上有些眼熟的面容,大惊小怪道:“欸,这不是靳家的女儿吗?”

  坐在下位的靳思倏地抬起头,像是验证章尚话里的潜台词一样,仔细端详他的长相。

  还别说,她还真的见过他;

  就在她家的宴会厅里,匆匆一别。

  墨辰忌:“哪个靳家?”

  章尚眼睛一亮:“卖珠宝的靳家。”

  墨辰忌没有看过靳思的家庭资料,所以他听到这话,意味深长地将眼神投在靳思的身上。

  “两家有合作?”

  “靳家还从事新能源汽车行业,我可是她家的供应商。”

  新能源汽车?

  章尚家里是从事酒店的,这完全是两种不搭嘎的合作伙伴。

  莫不是章尚的私有产业?

  墨辰忌对章尚并不想了解太多,但靳家,他可是略有耳闻,二老可都是死在高速公路上的。

  日子算来还不足一月,靳思怎么就来了他这儿?

  二老也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家里的公司也理应她来继承。现下,公司群龙无首,势必会引起股票大跌。

  墨辰忌不禁联想到第一次见面,她站在末位,说……说什么来着?

  啊——

  她说,她想要钱。

  靳家的千金,还缺钱?

  自那次在靳家与靳思匆匆打了个照面,女人举手投足间柔和的清冷深深映入到章尚的心里。

  现下,靳思不卑不亢的坐在鹅绒毯上,宛如一只丧家犬,可怜的样子更加让他心动!

  “我听靳董说,他的女儿整天把自己关在琴房里宅得很。”

  章尚目光如炬地望向靳思,“可惜你的父母都不在了,没人宠你,你不如跟了我,我为你打造一间专属于你的琴房,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父母不在了。

  这五个字,让靳思顷刻红了眼眶。她直视章尚,隐忍着怒气,清浅笑开:“我来找家主,误入了管家的队伍,我不能选的。”

  章尚狐疑,墨家的掌权人都会被墨家的人尊称家主,不言而喻这里的家主是谁。

  他面向墨辰忌,沉下脸来:“这?墨董?”

  墨辰忌思索了一下靳思刚说的话。

  想来她并不想跟了章尚,不管她为什么不想跟,至少她的选择是拒绝,只这一点他的心情都能愉悦三分。

  “哦?”

  墨辰忌其实还想看看她能为了拒绝,做到什么程度。他沉默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靳思说了谎,不敢看他,目光躲闪着。

  但为了能自救,她又像条狗一样从鹅绒毯处爬行到墨辰忌的脚边。伸出手,放在他翘起的鞋面上,软声求饶:

  “家主,我可是您的人。”

  她的动作吸引墨辰忌看向自个儿的鞋面,那只小手很好看,又长又细、白白净净地,与他黑色的皮鞋形成了无法言说的冲击力。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