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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2)

  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剧情刚好在霸道武神即将在众神面前宣布自己已心有所属时停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册分解,急得沈既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恨不得自己提笔把书给写完。

  激动澎湃后便是无尽的空虚,沈既明钻回被窝里,心道果然能做到风靡一时的都有两把刷子。越想越心痒,忍不住重新拿起话本好好研读一遍。他无意翻起一页,恰巧讲到武神与女神仙旖旎暧昧的情节。

  那书中写道:武神的双眸冰冷寒凉,我却无端地面生温热。他踱步向我靠过来,一只手撑在我身侧,低声要我闭眼。

  我心中慌乱,结结巴巴地问他要如何。他不答话,只强势地压过来,以双唇覆盖我的嘴。

  再往下就是写极尽细致的描写,武神和女神仙二人双唇贴在一处,难舍难分。头一遍看的时候,沈既明未留意过这段。他心生不解,将这一章来回看了三四遍,依旧不解其意。

  双唇相贴?

  为何作者要花大功夫描写这一段?

  第二日,沈既明对着古籍哈欠连天,羲翎神色不大好看,问他是不是犯了梦魇。沈既明连道没有,可他又不好说自己看了禁书,面对审问行家寂夜神君的盘问,他支支吾吾半天,只好说自己做了个怪梦,虽不吓人,但着实怪异,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何梦?

  沈既明顿了顿,心道借此机会问问羲翎也不失为一种好法子,于是坦白:一男一女,双唇相贴,是为何意?

  羲翎一听,登时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才又开口:无甚含义,春梦而已。

  沈既明一惊:春梦!?这与春梦有何关系?

  男女相吻,不是春梦是什么。

  男女相吻原来是这个意思?沈既明几乎失声:那男男相吻呢?

  羲翎甚至怀疑沈既明在装傻,可他看不出任何作假的痕迹,这人是在很真诚地发问。

  寂夜神君淡然告知:男男相吻是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十九被刷新三观,当然是因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第40章

  断断袖?

  沈既明冷汗涔涔。

  某个难以启齿的念头冒出脑海,还没蹦出几个字就被他自己叫了停。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龙城哪怕是个天阉也不会想和他搞断袖的。

  遥想当年重华宫,他不知第几次与李龙城吵架。他二人太过熟悉彼此,谁也不屑于装君子,吵不了几句就动手。

  现在想来,沈既明和李龙城大大小小打过不知多少回,唯有那日双方谁也没见血。

  起因已记不清了,无非是李龙城吃饱了撑的去重华宫看看他的阶下囚还活着没有,沈既明听出来者身份,又是一通阴阳怪气,一句好话也没有。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从拌嘴到互殴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沈既明以掌为刃,利落地挥向李龙城颈间,他掌风强劲,李龙城不得不躲。沈既明正欲乘胜追击,他从李龙城手下救的狗没眼色地乱走,沈既明一时未顾及脚下,不小心踩了它的狗爪。

  狗崽一声惨叫,沈既明急急收手。奈何他被狗崽吓得不轻,又担忧狗崽真的为他踩伤,心神不宁下竟直直向一侧摔去。自从被李龙城软禁后,他的体能大不如前,激烈起伏的情绪惹得他耳鸣不断。恍然间,隐约听得有人说了一句小心。

  这一定是他幻听了。

  不幸中的万幸,沈既明是摔在了床榻上,骨头关节免去一番皮肉之苦。他回过神,错愕地发觉摔倒的不止他一个,李龙城不知何时压在他身上,一只臂膀搂住他的腰背,力道还不小。

  沈既明心烦得很,一掌推开身上的年轻男人,恶声道:起开。

  他一心记挂狗崽,连松散的头发也不去整理,蹲下身体用关切的声调唤狗崽的名字:莫邪?踩疼你了?

  听说这狗的品种叫萨摩耶,是西洋那边的新鲜狗。沈既明半天也没听明白这萨摩耶是哪三个字,索性给狗崽起了个名叫莫邪。

  狗崽不记仇,听见沈既明叫他,只当主人要陪他玩,于是不顾疼痛,乐开花地跑过去舔沈既明的手。沈既明见它无恙,方才松了一口气,他把狗崽抱在怀里,刚站起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强势力道握上他的喉咙。

  沈既明不怕李龙城这招,这兔崽子又不是一回两回,什么时候真能下杀手给他掐死,他还要谢谢李龙城。他不耐地想要挣脱,李龙城却用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

  下一刻,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紧紧贴住沈既明的嘴唇,他顾不上恼怒,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挣脱不得,谁知道李龙城愈发来了精神,死死禁锢着他不愿放手。

  待李龙城终于把人松开,不等沈既明骂他又犯什么病,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竟还有些隐蔽的慌乱在里面。事实上沈既明缓了好久才顺过气来,根本没多余的体力去追究李将军这是从哪儿学来的酷刑招式。

  沈既明从生到死到飞升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若不是偶然看了这话本子,男女主人公嘴对着嘴贴得不可开交,他才隐约察觉有什么不对。

  羲翎更是直言,两个男人接吻就是断袖。

  天地良心,他沈既明就是做错一千一万件事,只有一个可绝不能冤枉他,他没想过和那个兔崽子搞断袖!

  他当然也不觉得李龙城会大逆不道地想和他搞断袖,开什么玩笑,他好歹也算李龙城小半个爹。再者说来,李龙城恨他恨得牙痒,就算真要搞,也搞不到他沈既明身上。

  总之一句话,就算他们曾经离成婚只差一步,也是绝无可能萌生什么断袖之情的。

  不行,这事儿不问明白,他恐怕不止这一天睡不好。

  沈既明组织一番语言,郑重其事问羲翎道:神君,你说,有没有可能存在这样一种人。

  羲翎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于是吞了吞口水,尽量使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正直一些,绝不让人产生暧昧的遐想:就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恨得牙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哪种。所以他在吵架的时候就用类似相吻的方式,企图使对方窒息而死?

  羲翎的眉头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沈既明说得每个字他都认得,偏偏放在一起他一句也听不懂。

  就是,没有断袖之情,但是两个男人相吻了,当然其中一个是被迫的。但是就神君你是不是没懂我说的意思?

  羲翎坦然承认:嗯。

  沈既明抱头捶桌,终于,他豁出去了,索性站起身,以视死如归的眼神注视羲翎:我,我给神君示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