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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陈旖旎每次喝完酒就断片儿,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了,才想起昨晚吃过饭后,他们一起找了个pub喝酒。

  喝着喝着,沈何晏就抱着吉他去舞台上唱歌了。他以前好像就很喜欢唱歌,高中的校庆晚会上也唱过。

  后来好像是陆眠来了,她依稀说了很多胡话。

  再后面的事,模模糊糊的就记不太清了。

  陈旖旎说:“不早了,都八点多了。”

  “头还疼吗?”

  “说真的,一点都不疼。”陈旖旎从浴缸站起,随手去架子上拿了条浴巾,随便披在肩。

  纤长的腿迈开,向外走。

  沈何晏听那边水声哗啦一响,人跟着默了须臾。

  昨晚那一丛柔软,坠入他怀里的那一瞬的触感,在他心中徘徊了一整个晚上。

  刚化妆师给他化妆时还抱怨他黑眼圈儿过重,要多用一层遮瑕去遮,不然上镜了气色看起来很差。他昨晚喝了酒,还有点儿水肿。

  “牛奶是你煮的么?”

  陈旖旎轻笑着问。

  在她印象里,陆眠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看到灶台上的锅碗瓢盆就害怕的人。应该不可能是她。

  沈何晏轻轻皱了眉。

  半晌,僵着嗓音,不自然地笑了笑:“嗯……是。”

  还挺细心。

  陈旖旎想着,温声说:“那谢谢你啊,今天我的头一点都不疼了。不然一会儿去公司开会我会很难受。”

  “啊……那就好。”沈何晏有些不舒服地在座位上动了动,顺手赶走了一旁为他整理衣服的小助理,抱着手臂调整了个坐姿,换言道,“对了,你今晚有什么安排?”

  “什么安排?”

  陈旖旎倒花茶的手一停,古怪地重复一遍。

  “啊,就是,”沈何晏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今晚不是lamour的庆功宴吗?就你们杂志……”

  “啊,”陈旖旎轻叹一声,放下手里的茶壶,想到什么了似地接过他的话,“我记起来了。”

  真是醉一次酒什么都忘了。

  下周《lamour》的创刊号将实物与电子刊同时发售,开了个庆功宴祝大卖。就在今晚。

  干枯的玫瑰花苞被热水一点点地吹沸,变得柔软饱满,花瓣柔润地绽开。

  有香气袅袅飘拂开。

  她轻轻沿杯口吹着气,淡声地说:“大家不都一起去么,我能有什么安排。”

  心底打了个马虎眼。

  果然,很快沈何晏就说:“那我——晚上过去接你吧,我上午就忙完了,下午去健身房。你什么时候下班给我打个电话,晚宴八点开始,你应该可以忙完吧?”

  “一起去?”她笑吟吟地直戳着他命门过去,“给你当女伴么?”

  听那边沉默了,她又疏懒地靠入座椅,双腿微叠,脚尖儿轻扬着,“你直说就可以。”

  “……”沈何晏从她的话语里并辨别不出几分真心,良久,才轻缓着声音问,“可以吗?”

  陈旖旎侧头去看窗。

  热气袅袅,拂过她眼底。

  不由地想起了昨天傍晚在沈宅杜兰芝对她说过的话。杜兰芝虽拐弯抹角,但已近同明示。

  明示什么,不言而喻。

  半晌,她笑开了,语气却是淡淡。

  “为什么不行。”

  *

  创刊号的筹备工作告一段落,现在大家都全身心地将精力投入到一个半月之后2020aw·lamour秋冬大秀上。

  陈旖旎去公司时还没来几个人。

  前段时间她因为生病一直气色恹恹的,今天精神状态不错,容光焕发的,应付工作都比平时更行云流水。

  温烺坐在会议桌对面,听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接下来的工作,眼光一直在她脸上打着转儿。

  她今天妆色比平时稍浓了一些。

  本就是明媚张扬的长相,多看一眼惊艳,再看一眼风情逼人,多看几眼,也觉得十分耐看。

  今日妆容这么一衬托,更是媚中带媚。

  用了玻璃质感的葡萄红色唇釉,给整个妆面增彩三分,更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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