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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柴米油盐诗酒花第20节(2 / 2)


  “还好。”

  “那就好,我从前家里有,但没有亲手做过。”霍云松不露声色地试探着,孟樱果然转过头来,努力装作不在意似的问:“你从没有说起过以前的事。”

  霍云松知道症结在哪里了,他眨了眨眼:“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提起来也没有意义,无论我从前过的是什么生活,以后我只想和你一起。”

  孟樱扭头,当作没有听见。

  然而,霍云松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慢悠悠地补上,“不过,如果是阿樱问,那也是应该的。”

  不等孟樱否认,他便说,“我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霍家仍然保留着传统世家的许多规矩,或者说是陋习更为恰当,他是家中的嫡长孙,一出生就被抱到当家的祖父身边教养,与父母感情疏离,父亲不仅有情人,还有一个私生子和一个私生女,母亲都知道,但冷眼旁观,从不作为。

  她心里门清,只要霍老先生健在,那些人再蹦跶也碍不着儿子什么事。

  不过,她儿子现在已经“死”了,霍家应该洗过一轮牌了吧,也不要紧,毕竟是门当户对的联姻,霍太太永远是霍太太,他的弟弟妹妹们进了门也得不认生母。

  呵,这也是霍家的“规矩”,姨娘永远是姨娘,霍太太可以换,扶正是不可能的,多有趣呀,还像是《红楼梦》里的时代。

  孟樱看霍云松只说了一句就沉默下去,还以为是自己问错话了,毕竟“霍云松”从前如何,现在都犹如泡影,他一无所有了。

  想到这里,她马上就笑着说:“这是乌梅做的吗,吃起来又不大一样。”

  霍云松微微一笑,算是谢过她的关心,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宠爱的另一面是期待,长辈都对我寄予厚望,可我却让他们失望了。”

  继承人是传承之本,否则偌大一个家族就会乱套,他从小就被祖父带在身边教育,一言一行都必须合乎身份,君子六艺,哪怕传到现代有所改动,射从射箭变成了枪械,御从骑马变成了开车,本质并没有改变。

  他所有的课程都由私人老师教授,完成后再去考外头被大众所认可的学历。

  五岁启蒙,没有同学,没有朋友,只有老师一对一授业。

  如果说老师仅仅能交给他知识,长辈传授的是智慧。

  霍老先生与朋友喝茶也好,赏花也罢,都会把他带在身边,他替长辈们奉茶倒水,陪坐一旁,一字一句体会他们看似随意实则并不简单的对话。

  聊天结束后,霍老先生会亲自考教他今日所得,虽然从无谩骂,可谆谆教导背后,是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

  十二岁,终于进入中学念书,走上与常人看似并无不同的升学道路,可他自己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水手会羡慕船长的威风,却很难想象船长的压力,要带领一个家族继续走向辉煌,谈何容易?

  家族培养继承人也不容易,可倾注了二十多年心血的继承人,“死”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大概算是一个不孝的人。”他说,“可是,我还是那么做了,你会觉得我做错了吗?”

  孟樱皱眉苦思,在她知道的剧本里,霍云松家破人亡,他可以选择去北京求助,卷土重来,报仇雪恨,可他没有,他选择了避居在此。

  所以她说,“没有对或者错吧,既然是你的长辈,应该希望你过得好,只要你觉得现在过得好,那就不算错。”

  她不觉得非要大富大贵振兴家族才算是成功,如果霍云松不喜欢的话,和她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就好。”霍云松轻笑起来,“和阿樱在一起,我觉得是最好的结果了。”

  是啊,和阿樱在一起才最重要,是以谁的身份……那并不重要。

  可他对霍家真的就那么无情吗?那自然未必,是霍家养育了他,给予了他一切,如果霍云松出身在平民之家,焉能有今日之底气?

  他能保证的是,不管未来他是否会恢复身份回去,现在他的“死”对霍家而言利大于弊。

  只不过,恐怕是回不去了。

  想要和孟樱在一起,想要她快乐幸福,霍家的枷锁就不能套在她身上,那太沉重了,她承受不起。

  今生,我愿为你隐姓埋名,只求你长命百岁,平安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想不好后面要不要回霍家,好纠结啊_(:3」∠)_

  ☆、第26章 蛋糕

  也许是霍云松偶尔的示弱令孟樱动容,她不仅不再甩脸色,更是绞尽脑汁想安慰他,可她笨嘴拙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拿自身做对比:“你的家人希望你好,所以你过得好就是最好的报答了,你看我爸爸妈妈,根本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

  “我关心就够了。”霍云松轻轻松松把话题接过,“所以,我知道阿樱刚才想问的不是这个。”

  孟樱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想知道的事,听他那么一说,脸色微微一僵:“我没有要问什么。”

  “噢,那是我想说。”霍云松从善如流,“关于我的感情生活。”

  孟樱:“……”她觉得不能答应他,如果男朋友的洞察力总是那么强,以后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霍云松曲指敲着桌子,“从哪里开始说好呢。”

  “有那么多?”孟樱脱口问。

  “阿樱觉得我会有很多吗?”

  孟樱深怕这是一个坑,赶紧摇头:“我不知道。”

  “看起来是觉得我会有很多了。”霍云松点点头,又笑,“没有。”

  “咦?”孟樱难以置信,“没有?”没有那首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霍云松反而问:“阿樱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呢。”

  孟樱下意识地说了实话:“那首诗……”

  噢,那首诗。